《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第二次专家研讨会在京成功召开

2024年1月6日上午，由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专业委员会（简称：“CWTO数贸会”）组织的《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团体标准草案第二次研讨会在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成功举办。研讨会基于第一次专家研讨会之后形成的《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二议稿）向与会专家征求意见，并进一步完善。《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团体标准于2023年8月18日由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正式批准立项，为保证制订工作的顺利开展和提高标准的质量及可用性，由CWTO数贸会牵头，邀请相关单位和技术专家共同组建了标准工作组，负责对评价指标和编制方法进行初步设计。在对多个城市和产业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搜集了众多与城市评价相关的标准、文献和成果案例、资料，形成标准框架，并细化形成草案。2023年11月18日，《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团体标准第一次专家研讨会召开，会后标准工作组根据专家反馈的意见进行修订，形成征求意见稿（二议稿）。并于2024年1月6日召开《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团体标准第二次专家研讨会。

来自国家标准技术审评中心、中国标准化研究院、中国网络安全审查技术与认证中心、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缺陷产品召回技术中心、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信息中心、国家卫健委、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全国信息分类与编码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飞地经济调研组、中科标准科技集团等单位的专家出席研讨会。

研讨会由CWTO数贸会主任杨勇主持，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副会长、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原院长霍建国就CWTO开展《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标准研制工作的重要意义做了主题发言，CWTO数贸会秘书长刘泽枫、副秘书长王博涛就二议稿做介绍性发言。

二议稿在回应首稿应“提高倡议性、易操行、交互性和传播性”的专家意见基础之上，指出需要进一步理顺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的内在逻辑：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

从理念思想角度看，“数字友好城市”是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伟大哲学思想和三大全球倡议的探索实例。

2023年是习近平总书记“人类命运共同体”伟大哲学思想提出十周年。作为一项反映中国对人类发展方向的独到见解和为国际关系确立新思路、为全球治理提供新智慧、为国际交往开创新格局、为美好世界描绘新远景的重大全球性理念，国际学术界一直对什么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如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已经和将对世界产生怎样的影响等核心议题持续开展研究。2023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提出全球文明倡议，这与此前提出的全球发展倡议和全球安全倡议，共同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厦理论支柱。全球发展倡议增强了发展中国家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信心，全球安全倡议让安全与发展相互促进，全球文明倡议促进不同文明之间的友好相处和互学互鉴。三大全球倡议是中国对全球秩序和全球治理所作贡献的有力表达，使世人能够了解中国对其大国角色和责任的自我认知，也表明全球政治秩序重组正在加快，新的共识正在形成。

在习近平总书记回答时代之问的擘划基础上，CWTO数贸会邀请全球五十余国驻华外交官和国内外产学研专家分别于2020年8月18日和2022年8月18日连续两届成功举办“世界数字友好大会”，提出“世界数字友好宣言”二十条和“世界数字友好共识”二十条。明确提出：“数字友好”是以人为本的人类生产生活和以数据驱动的数字生态系统协调可持续发展，并遵循科学实证不断进化和改善，最终实现人类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状态。同时指出：当前的经济理论研究还主要侧重于企业、个人的效用最大化，缺乏对于经济中承载公平、环境、幸福、法治的容器：城市、园区、港区、自由贸易区和企业家精神的研究。正如科斯就对这种效用经济研究提出了尖锐的批判，没有人性的消费者，没有组织的企业，没有市场的交换，再加一句：没有企业家的经济增长，没有城市的经济发展。过去智慧城市研究侧重于提高城市的信息化、处理事务的敏捷性，却忽视从以人为本的角度，构建更多环境、社会、公司治理、法治、公平等利益相关者要素、重视程序正义。当前智慧城市建设仍处于基于数字技术驱动城市发展的初期阶段，其特点是数字技术得到快速发展，并快速向生产、生活领域广泛渗透。但是，数字技术在广泛应用和便利社会局部和个体的同时，在社会整体层面带来的数字鸿沟、数字垄断、数字贫困和数字伦理的风险日益显现，并一定程度上消减了整体数字社会福利和效用。因此，智慧城市的建设急需新的理论指导和引领，重点以提高社会整体数字社会福利为核心、兼顾个体的数字效用为发展建设目标。在此基础上，CWTO数贸会持续深入研究数字友好公理系统，开展《基于“数字友好共识”推动构建“数字友好社会”，试点建设“数字友好城市”和“数字友好政府”》等系列课题研究，为推动构建数字友好人类命运共同体探索新路径和发现新方法，取得积极成果。

从国际贸易趋势看，“数字友好城市”是破题WTO关于“数字贸易”和“再全球化”前瞻论断的重要路径。

WTO《世界贸易报告》历来以其详实、广泛的数据来源和科学的分析方法，成为解读预测国际经济贸易趋势的权威性指引。

2018年《世界贸易报告》主题为“世界贸易的未来：数字技术如何改变全球贸易”。WTO认为人工智能、物联网、3D打印、区块链及其他技术突破将会从根本上改变贸易的交付、信息流和价值的传递形态。根据WTO的研究，数字连接每增长10%，商品贸易增长2%，服务贸易增长3%，出口增加2.3%，较少跨境数据流动障碍将使得一国的GDP增加0.1至0.3个百分点。降低数字贸易壁垒、数字传输免关税、提高数字连接度、提高数字产品、服务和技术的生成和交付，成为人类迈向数字文明时代和提高经济增长的长期主题。

2019年《世界贸易报告》谈服务贸易增速快于商品贸易：分销和金融是全球最大的服务贸易种类，商业存在是全球服务贸易的主要形态，服务贸易可以有效提高经济体和企业的竞争力。

2020年《世界贸易报告》谈数字时代政府政策：政府应当建立知识中心、增加数据的可获取性、政策指引和减税，发展中国家非常有动力加入新的数据服务供应链，数据传输、数据本地化、隐私数据保护等法规应采用国际化政策，避免设置壁垒伤害经济。

2021年《世界贸易报告》谈经济韧性：贸易的互通有无，可以更好地应对灾害，贸易回流反而不利于应对灾害，应加强多边合作。

2022年《世界贸易报告》谈气候变化：虽然产品的生产和运输产生了大量的排放，但是贸易可以加速尖端技术和最佳实践传播，最终改善贸易过程产生的碳排放。减少清洁能源产品的关税或者非关税措施，既可以提高出口，也可以降低全球排放。

2023年《世界贸易报告》对前五年的世界贸易波诡云谲的大变局进一步归纳，主题为：再全球化，打造安全、包容可持续的未来。着重指出全球价值链开始围绕着安全价值、包容参与、环境保护等方面重构。再全球化在西方看来是去中国化，但是究其现状及基于发展的理性预判，再全球化的实质是中国深度参与的要素再分配和国际标准重构。并且广大发展中国家、一带一路国家与中国深度发展经贸往来，是改善贫穷、包容性发展、可持续发展、产业升级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最优、最务实路径。

由最近六年WTO《世界贸易报告》的主要观点，我们可以看到WTO对世界经济贸易未来发展的结论主要包括：

1.数字化连接成为经济包容性增长的重要手段。

2.服务贸易是提高企业竞争力的主要来源，此处特指生产性服务业。

3.政府有很强的动力建立参与电子政务，具体就是建立基础设施、融入数字服务供应链和国际化的法规政策。

4.贸易和政策可以引导采用新技术应对气候变化。

5.再全球化正在重塑世界经济贸易：安全价值、包容增长和环保问题。

但是WTO的六份报告还可以从社会视角去审视。因为数字化连接既传递信息，又传递价值。传递信息除了经贸信息，还有一个就是社会参与，由此衍生出了法律实施问题，以及更重要的安全、稳定问题。事实证明，以经济的视角来思考全球问题，采取传统的以开放市场换取合作或试图通过维系部分精英阶层来谋求和平发展的方式已经失效。数字文明时代，我们需要思考如何降低容易发生冲突和矛盾的议题，尤其是关于全球化和友好型的问题，以更容易接受的人类所共同追求的友好、安全、发展和健康为基本共识，这样就容易为各群体所接受。所以，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标准，还应该加入重要的参考因素，就是国际各方的广泛参与。

同时，不同国家和族群的需求、视角、文化则各不相同，这是在进入具体文化圈时又需要留意的地方，要平和、易于接受、兼容并包。这种数字化的广泛参与路线，其实正是数字友好公理系统在数字文明时代具有巨大传播力的实质。

从中国经济现状看，“数字友好城市”是引导城市朝着数字化、服务化、集群化、宜商化、安全化、绿色化方向发展和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重要路径。

当前，中国的经贸现状则出现了三大变化。一是贸易结构改善，十几年前，30%是机电产品，70%劳动密集型产品，现在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不到10%，主要都是高新技术加机电产品。新能源汽车、锂电池、光伏产品成为外贸出口的新格局。这跟2022年《世界贸易报告》是一致的；二是吸引外资规模进一步加大，中国2022年吸引外资1800亿美元。德国法国都加大了对中国的投资，因为中国形成了统一大市场，可以有效摊薄固定成本及采购、研发、销售、物流、法律和司法成本，这也是劳动生产力提高的表现。廉价劳动力不是中国的比较优势，但是规模化之后，依旧中国制造产品比国际产品便宜30%。外资不论选择“销地产”即中国生产中国销售，还是“产地销”中国生产销往国外，成本都比国外直接生产便宜30%以上；三是内循环为主、外循环为辅的新发展格局。2010年中国外向经济，进出口总额占GDP70%；到了2022年进出口总额占GDP的35%，也就是1/3左右。未来20年可能基本上也是这个比例，这就是供给侧改革、统一大市场、构建新发展格局所取得的成就。

所以，贸易结构、外商投资和内循环这三大现状就是我们在中国视角下讨论促进数字友好城市的物质基础。发达国家制造业环境增值占比不到40%，服务业增值占比超过60%。利用服务业对制造业数字化、绿色化和智能化的支撑作用，把制造业的研发、物流、检验、金融、售后、环保、赋能、外包、电子商务、品牌、法律服务都包含进去，这样才能真正占据国际利润的大头。这时，产业链的龙头企业就起到了强势带头作用。龙头企业集群化，既是制造业技术、生产线的发明者和组织者，也是产业链标准和供应链组织的领导者，成为链主企业，这将为我国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创造出更大的价值。如果一个城市制造业规模很大，但生产性服务业比重很低，这座城市的制造业一定是二三流的低附加值制造业。如果这个城市的产品在全球的附加值很高，那么这座城市产品中所镶嵌的服务业一定不是这座城市做出来的，而是其他地区的企业将大量的生产性服务业和专利技术等输入到了这个城市。

通过数字友好城市评价，引导城市逐步提高生产服务业比重，朝着数字化、服务化、集群化、宜商化、安全化和绿色化方向发展，这样就构成了数字友好城市新的评价指导标准。排除价值观的偏见，多用经贸、技术的语言进一步在全球各国城市发展中取得共识，就构成了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专业委员会正在主持、吸纳各界意见参与制定《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的大纲，这样才能够真正形成指导城市数字友好转型和帮助城市在再全球化历史性变局中取得先机的指南。数字友好城市的实质应当是通过数字友好城市的评价和国内外传播，引导更多的城市、主体参与到新的数字化产业链、新的安全价值、新的服务溢价和用户粘性、改善数字鸿沟的普惠式参与、学习和发展、以环境保护为价值引导、促进高科技产品出口和改善环境。

因此，《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标准工作组把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指标设计和数字化与经贸交流、国际化与对外开放、友好型与可持续发展等有机结合生成若干项指标。在再全球化语境中，凡是促进中国产品与国际产品互通、中国服务与国际服务对标、中国标准与国际标准接轨的评价指标就是我们探索制订《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和深度参与再全球化的核心要义。

《数字友好城市评价规范》同时关注可持续发展问题。可持续发展本质就是包容参与、包容发展和环保问题，这也响应了数字鸿沟和国际技术路线问题。因为一个经济体只有惠及最广大群众，才能得到用户支持，才能促进数据和计算进一步优化发展。只有保护好了环境，人类才能有追求幸福的物质基础，这也是一个城市数字化、科技化之后的必然结果。所以友好度的本质是运用博弈论和市场化的思维制定政策和产业引导，运用法治化、国际化的手段让包容发展、环保技术得以运用，要把友好评价与可持续发展问题纳入法治规则轨道上，由此也形成了二议稿中的若干项指标。

本次标准评价的对象——城市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各子系统既有其自身的规律特征，也在与其它子系统发生广泛深刻的相互作用，并表现出复杂系统的不确定性特征。评价体系既要体现城市的综合型、全面性，又要突出数字友好的价值导向。因此在评价研制过程中，评价分析框架通过以下两个维度来保证上述要求。

第一个维度从评价范围和领域保证其全面性。分析框架综合现有城市评价的研究成果，在城市评价的领域和范围上尽可能的覆盖全面和界定好城市评价的范围。城市评价现有的研究成果可以借鉴，现有城市评价主要分为三大类。第一类为特定领域的评价。对城市或其组成部分的特定领域评价，如宜居城市/社区/园区评价、低碳城市/社区/园区评价、儿童友好城市/社区/园区评价等，这些研究成果可为本标准评价指标体系的友好型指标构建所借鉴。第二类为智慧城市评价。对智慧城市的评价的相关研究成果，侧重数字技术的应用，这一方面的研究成果可为本标准数字化相关指标构建提供标准。第三类为全球化/国际化程度评价。城市维度的全球化程度研究较少，主要集中在国家/区域层面,研究方法主要是针对特定几个国内一线城市的个案研究，尚没有提出适用于大多数城市的普遍方法。借鉴上述三类现有的研究成果，可以归纳出数字友好城市评价的范围界定，形成第三级18个评价领域。

第二个维度为价值和牵引导向，均突出“数字友好”的特征。结合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十七项目标，建设包容、安全、有抵御灾害能力和可持续发展的城市和人类聚居区是其目标之一。2022年8月18日，CWTO数贸会发布了《世界数字友好共识》二十条倡议，确定围绕“数字化、国际化和友好型”的价值导向，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内涵拓展，最终围绕“数字化与增量经济”、“全球化与开放合作”、“友好型与可持续发展”形成了数字友好城市评价框架，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本次会议讨论的标准二议稿。

本次研讨会达成一致性评审意见：在二议稿基础上重新划分一级指标，删除重复二级指标，精准定义三级指标。指标设定国际化、实务化和科学化，进一步吸纳行业专家意见、统计专家意见和共建城市意见，由易到难，由总纲到扩展，由具体实施步骤到计算评分细则，进行分类修订，为下一步三议稿的拟订工作指明了方向。

（作者：中国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数字经济和数字贸易专业委员会主任 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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